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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16年的冬天,这一年的雪下的格外多,王诗雅抱着暖炉哆哆嗦嗦的进了屋子,李盛灺看着商行里的进货账目发现有一些又对不上账。
自从上次南方来要钱,李家给了一大笔银元后,商行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,大哥李盛灼似乎更加的忙碌,有的是时候一连好几周都不见人,还得让李盛炆出头帮忙料理一些事,赶上李盛炆身体不好的时候就不得不让王诗雅这个女流之辈出面。
李庆汀自上次儿媳王诗颂没能留出孩子之后受打击而病倒,如今的他已快五十的人,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有生之年见到孙子。
“有必要要跟大哥谈一谈了。”李盛灺说道,“商行里的账目又对不上了,白白少了三万块大洋。”
王诗雅思索了一下说道:“还是让爹去跟大哥谈吧,倒不是怕大哥怎么样,就是担心商行里面的人不老实,若是自家花了也罢,就怕是给了不该给的人。”
李盛灺匆忙起身要立刻去找爹,王诗雅制止住:“晚些说吧,爹喝了药睡下了。”随后又说道:“娘的身子也不大好了,今早起来又咳嗽了,请了大夫来也不好用,咱家之前在北方的商行捎来的野人参还能给爹娘补补身子,可现在也快吃光了,如今日本人在那跟大人物斗法,任何货物也不容易南下,这就难办了。”
这个时候听下人传报说李盛灼回来了,李盛灺穿好衣服出门见大哥,第一句话就是:“这些天大哥跑哪里了,爹娘都病了,商行又一团糟。。。”刚要在开口就被王诗雅暗暗的拽了拽袖子,“大哥快去看看爹娘吧。”说完就拖着把李盛灺拽进了屋子,李盛灺刚要问就听王诗雅开口道:“你看出来大哥有些不对劲么。”李盛灺回想道:“就是觉得大哥很累,还有什么不对劲。”
“我看到大哥的衣服领子那有一片红色的印迹,好像是血。”王诗雅说道。
“你有什么事儿你就说!”李盛灺还要再说什么,就听到李庆汀在上房那吼道,并且伴着一声声的咳嗽。等他们夫妇俩赶到后发现李盛炆夫妇俩人早就已经到了,一个劝解父亲,一个搀扶着母亲,下方李盛灼恭恭敬敬的跪着一言不发。
李庆汀喘着粗气斜靠在藤椅上,料想着一向规规矩矩的儿子一连几周不见,回来内衣里面全都是血就料定他肯定在外生出了事端,决定让李环把他看管起来,不得外出,商行的生意交给李盛灺和王诗雅处理。
李家暂且平平安安的过了这一年,谁都不知道李盛灼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,自从被李环看管起来后,他就在屋子里写东西,有时候王诗雅好奇的去看又看不出来这些奇奇怪怪的字,像汉字又不像。
李庆汀夫妇的身体也渐渐好了,李盛灿偶尔会回来,问其在夫家过得怎么样,她总是喜盈盈的说一切都好,当然也没人告诉之前李盛灼回来发生的事。
这个时候李家已经有些入不敷出,于是遣散了一批下人出去,给他们了一大笔钱让他们去做一门好营生。
或许老天觉得李家自李庆汀这一代一直积德行善,不忍其在快五十岁的时候还没有孙辈承欢膝下,就让王诗雅怀上了孩子,自上一次王诗颂怀孕意外流产之后,这也是李家时隔三年后又一个孩子,李家是万分小心的守护着王诗雅这一胎,商行的事情就转给了三儿子夫妇俩去管理,李盛灺瞧着这一天天隆起的肚子傻笑道:“我觉得一定是个儿子。”
王诗雅知道他这一胎有多重要,摸了摸肚子也说道:“我也希望是个儿子,这样爹娘就放心了。”
日子虽然是不好不坏,李家因为有了这个孩子,全家都有着期盼的氛围。而到了1919年,这一年成立了影响了世界近百年的组织(1月5日,德国纳粹党成立;4月12日日本关东军成立。),五月,已经怀孕十月的王诗雅似乎到了要生娃的时候,此时的街道上,到处都是游行的人群,被迫卷入的战争,却换来了割让领土的结局,群众纷纷要求不签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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